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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lashi Takashi

2016 縱斷非洲|51.巴士驚魂記

從Addis坐大巴士一路向南到肯亞邊境的Moyale需要兩天的時間,第一天下午三點左右抵達Dilla,所有乘客下車、,在這裡休息一晚後,隔天一大早再出發,第二天下午才會抵達邊境。 然而我們這班到Moyale 巴士,因為人數只有10人左右,在發車的最後一刻,我們被併到另外一台往南開到Yabelo 的巴士,抵達Yabelo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幸好在車上認識另一個也是要去Moyale的衣索比亞朋友,兩個人靠著手機微弱的燈光,抹黑在沒有路燈的村子裡亂繞尋找住宿,似乎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為了併車的事情,一些乘客還跟工作人員群動手拉扯上演全武行,其他外人幫忙拉開勸架,這還不是唯一爆發衝突的,兩天下來,當地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口角不斷,雖然會有推擠的肢體動作產生,但還不至於要打到對方頭破血流。 有趣的是,這些幾分鐘前還吵得面紅耳赤的當地人,在氣消之後還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討論事情,實在令我訝異不已。 而我又要把Surly扛下來再扛到另外一台車頂上,重點是位子還超賣,我只能坐在走道上的汽油桶上。幸好才剛出Addis,就有一個乘客發現坐錯車了,我馬上就遞補空位,而原本坐木頭小板凳的人就很自然換到坐汽油桶。 後來不知道從哪裡又變出三四張板凳,整個走道都是人還有行李,要下車的乘客總是要左右迂迴,才能離開。 在Baro Hotel認識的德國背包客知道我是騎單車旅行,還自備爐子帳篷,她說我是Independence ,那時我還以為她讚嘆我怎麼這麼獨立,經過這兩天的巴士驚魂後,我才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原來她口中的Independence 是指我是獨立的個體,交通、吃飯、睡覺都有很大的自由度,不受外在因素影響,遇到想敲竹槓,想發外國人觀光財的當地人時,大不了轉身跨上Surly走人,到郊外紮營野炊,但是背包客就沒辦法,除了事前資料的收集,還要跟當地人說學逗唱,討價還價,有時還得照著當地的潛規則走。 這兩天一直在上演的情節就是「坐地喊價」, 大家看我一個外國人的,就是要跟我收昂貴到不合理的腳踏車運送費用。一副巴士要開走了,要不要上車隨便你的態度,所以拖到最後一刻,我只好坐汽油桶。 第二天的巴士老大更是經驗老到地先把我們的行李放到巴士的後行李廂鎖起來,然後開始喊價錢,除了三、四個隨車小弟外,還擠了20幾個圍觀的當地人,被團團圍住的我們,那個畫面簡直就像是幫派要火拼一樣(但是一邊只有兩個人,差距懸殊)。 身材壯碩,理著鍋蓋頭,雙手插在胸前的巴士老大,就擋在後行李廂前面,一副「反正行李都在我車上,看你怎麼辦」輕蔑地歪著一邊嘴唇微笑,讓我想到了電影玩命關頭的的唐老大,那簡直是衣索比亞版的馮迪索隆,畫面也的確像極了電影裡,要尬車之前,兩方人馬總是先演一下大眼瞪小眼,胸膛頂胸膛。 第一次談定不合理的價錢,後來又被加了一次錢,但這一次我們已經在車上了,哪裡也逃不了,簡直是待宰羔羊。 同行朋友(第一天在Addis的公車站遇到,也是要去邊境Moyale)氣到在車上大聲咆哮,坐在最後頭角落的巴士老大還是一派輕鬆的一抹微笑,反正就是吃定我們了,後排位置的婦女甚至拿出一張100比爾的鈔票出來,希望能平息紛爭,而我則需要扮演安撫同伴的角色。 我出乎意料地平常心面對,大概是一心一意只想趕快入境肯亞,離開這瘋狂的一切的心情凌駕所有情感之上吧! 這個時候總是要有人抱持冷靜,控制一觸即發的狀況。但是另一方面,我已經在心裡做好最壞的打算,一路上都處於戒備的狀態,風聲鶴唳。 出發前,我問剛從單車環遊世界回來的時暢兄,非洲那裡的狀況如何。 「總之就是什麼狀況都碰得到就對了!」他說。 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才剛走完三個國家,偷拐搶騙都遇上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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